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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元白/刘柳】非正义联盟(三) 一见钟情

分级:G

警告:无

——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张江最近好忙,好头疼。两个月前小九来到府里,老爷没说什么,原来是方便把内侄女也接进府。大夫人高兴了,可苦了本就不多的家丁:这新来的大小姐可难伺候,娇气刁蛮,仗着自己姓“华”,对下人数落起来尖酸刻薄。华家本来是大昭除皇族“刘”姓外的第一大姓,十几年前在大动乱中衰落了,幸好在华家贵婿,今大将军游万里的操持下,不至于门楣无光。虽然元气大伤家底甚至不及新起的丁氏、白氏,但仅凭着大将军一人在朝中的威望,华氏也是没人敢惹的。常听梁掌事说,当初老爷娶大夫人真是眼光长远,白家也算借着华家才一步步到今天。

      张江还是跟着梁掌事,但小妹张溪被安排给了大小姐华玉珠,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向自己哭诉,不仅挨姓华的骂,还要受她带来的丫鬟的气。张江听了直心疼,拜托梁掌事不成,只好去求白二少让小妹换个活计。

      他去找二少爷的时候,元九正在屋前院子里练箭。小九聪明又可爱,功夫也极好,府里的年轻人们早就已经和他玩成一片了。

      “小九,少爷在屋内吗?”

      元九利落射出一支箭,“少爷在休憩,江哥哥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啊……罢了,我晚些时候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自生辰过后,白居易整日咳喘,好些日不出门了。张江想着,还是不要用私事烦扰少爷了,心里暗骂姓华的,不仅打骂下人,还时不时找少爷的麻烦,好不安生!

      元九见张江神色犹豫,问道:“江哥哥有要事吗?等二少爷醒了我可以代为转告。”

      这样也好,张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,期间恰好王友来送药,三人皆是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  “江哥哥、小友哥哥放心,二少爷不会不管不顾的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还要看少爷管不管得了啊。”张江心中道,还是道了谢,和王友一并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元九见他俩走远了,换了副表情,绕到屋后的花园里把药倒了一半,端着半碗药汤进了屋子。床帐中,那人裹着厚厚的棉衣侧躺着看书,听见有人进门,低低地咳了两声。

      “省省吧。”

      元九把托盘放在桌案一侧,药汤的苦味很快散发出来。白居易听他呛声也不恼,甚至觉得可爱,于是走出帐来和他说话:

      “弓箭可还称手?”

      “相府的东西,在我手上是大材小用。”

      白居易在桌前坐下,“我倒觉得,天底下没人比你更配得上这张弓了。”

      元九心知白居易对他关照有加,只是嘴上不肯言谢。

      “你来找我有事么?”

      “没事不能找你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哈哈,私人卧房,私自进出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为二少爷送药,二少爷不但不感谢,反要告我,我真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说着,元九把药碗朝对面推了推:“来,喝药。”

      白居易哑然失笑,连连认输。

      “元大人,饶了我吧,究竟是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元九也不再绕弯子,将张溪的事说了。

      “哎……小九,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?”

      “你该用思考代替发问。”

      “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不管,可我一动作,华家就有机会找我麻烦,真是难办。”

      “哈哈,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白府里除了你,就没有能管这件事的人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你指的是……?”

      “幼美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“啊,幼美可是我亲妹妹,我实在不忍将她也卷进来。”

      “难道你认为整个白家,还有谁能独善其身吗?况且,你也是这样打算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又被看穿了。

      华家让华玉珠进白府,总算向前走出一个卒,

      不仅为了更好地监视,还是一步试探,试探他的反应,算是稳妥的计划。可惜再稳妥的计划都有变数,变数给了被算计之人可乘之机,华玉珠就是那个变数。这一回合,并不算难,

      让白幼美向父亲撒个娇便可,如何让变数在下个回合利于自己,才是难题。

      白居易不知道元九会做何行动,两个月的时间,他还看不清这个小子。无论如何,希望他们能够心意相通,配合默契才好。

  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就这般吧。”

      见桌上的药已经冷了,白居易便示意元九端出去倒了。元九起身走出门的时候,他看着背影突然有些惊讶,这小子是不是长高了……一点?果然是少年人吗……这令他又想到了小弟,阿怜前些天来信,不多日便能到家了,当然一起回来的还有他另一个弟弟。


      自从收到了好友很敷衍的生辰贺礼之后,白居易就没有再听到关于刘梦得的任何消息了。这位小誉王,正在王府里和父亲赌气。男人到20岁,最逃不掉的就是相亲。

      两个月前——

      “兔崽子,人家游姑娘是丑了还是老了?再挑三拣四,我看你是欠抽!”

      “白家那个,不也没对象嘛!”关键时刻好友就是用来挡刀的。

      “你跟他比?你也头晕气喘手脚无力不知道还能活多久?”

      “爹!你要我娶游姑娘还不如让我娶子厚!”

      看老爹突然噎住,一脸震惊,刘禹锡一鼓作气:“除了子厚我谁也不要!”

  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  “干嘛!这是老刘家的传统!”吼完就跑真爽。

      “逆子!你给老子站住!今天打不死你我是你儿子——”

      晚上,刘禹锡一瘸一拐,鼻青脸肿地回房,看到对面伴读小先生那屋灯已经熄了。“子厚这么早就睡了?”不管,他刘禹锡岂会放过这么好的卖惨机会。

      “子厚,子厚你睡了吗?我浑身疼地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  “子厚,子厚你听见了吗?我被我爹用棍子打了,痛死我了呜呜。”

      “柳子厚你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谋害亲夫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刘禹锡疯狂锤门。

      “你有病还是早死了好!”

      见门被打开,刘禹锡一把抱住面前之人,动作太大伤口疼,但是他绝不会撒手。

      “放手,我去点灯。”

  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  刘禹锡很自觉地走到床边坐下。烛光亮起,他这才看到柳宗元只穿了睡衣,果然这么早就睡下了吗?“子厚你冷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安静,”柳宗元借着光见刘禹锡脸上确实挂了彩,看来誉王是真动了怒,“你又怎么惹王爷了?”

      “不是我先惹他的……”刘禹锡将逼婚的事情如实说了,当然省去了“要娶子厚”这段。

      哎……誉王家事,柳宗元自知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,只是心里依然伤心,于是并不言语,只起身点了炉子烧水。心机小誉王,不去找王府医生包扎却来找自己,要是不及时处理伤口,誉王怪罪下来可不是自己一个小民能担得起的。

      “子厚,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?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安慰馁!”

      “安慰?你给我带来麻烦,还要我来安慰你?”

      “啊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真要我说,游姑娘年纪相貌家世都与你门当户对,我看你俩郎才女貌,有什么不好?”

      “……你真这样想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虽然知道在柳宗元口中听不到什么好话,但此刻这两字却还是狠狠地刺痛了心脏。

      “可是我不爱她!她多大年纪、如何相貌、什么家世都与我无关!她没有陪我读书、教我练字,没有策马同行游玩山水,不会谈天说地听我心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她不会!”

      “我不管!!我不认识她,我也不爱她,我为什么要娶一个陌生人、我、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!”

      “闭嘴!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权利二字!?”柳宗元声音陡然拔高。

  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  刘禹锡本来情绪激动,气得气血上涌心跳加速,不料疏忽大意,说了不该说的话。自知失言,心中是后悔万分。照平时,他早就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了,可今天他是又气又委屈,心像是被针扎破了,向外冒出一股股酸水。

      房间内一时无声,过了不知多久,也只有火炉上沸腾的水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柳宗元一言不发,用布裹着提手提了水壶,往木盆中倒了半盆滚水,又取出一条脸帕、几块干净的白布撕成布条,放入盆中浸泡。

      又是沉默的两分钟。

      柳宗元从药箱里找出几瓶药水和药膏,拿到床头备用,再回头拧了烫好的毛巾拿来,沿着床边坐下,侧过身擦拭伤口消毒。

      “不劳烦你,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  刘禹锡抢过脸帕,往自己脸上拍。柳宗元也不坚持,起身走开。

      依然是沉默的两分钟,直到晚风吹响屋外枝叶的声音都一声不落地钻进耳朵,柳宗元才隐约听见低低的抽泣声。

      刘禹锡收下没轻重,疼得龇牙咧嘴,心里的委屈更上一层。子厚不理我了,我的小先生不要我了,没人关心我安慰我……明明……

      “你哭了?”

      “没有!”“……你、你知道我不是来吵架的、你明明知道!我爹打我我不气,我也犯不上气那什么游姑娘,你知道我气什么、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把我往外推!我那么喜欢你,我只想和你在一起,以后我们一起回你家乡去,我真是这么想的!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!”

      柳宗元叹了口气,小王爷的话今日是这样说,明日便能忘得一干二净,自己这个平头百姓只有顺从的分。自己的选择吗?小民哪来的选择,委曲求全而已。

      罢了,柳子厚啊柳子厚,到底是狠不下心。男儿有泪不轻弹,相识五六年来还是第一回见他掉眼泪,心底的怒气也消散大半了。

      柳宗元将滚水消过毒的布条平铺在纱网上,搁在火炉上烤干。虽然屋内有炭火,自己穿的单薄还是感到有些冷了,但眼下帮小王爷包扎是最要紧的事。柳宗元从刘禹锡手中拿过毛巾,先擦拭了脸上的擦伤(根据经验应该是摔跤蹭的,并非王爷掌嘴),涂上药水,接着用滚水再次消毒后的毛巾擦拭身上各处,根据不同创口或涂了药水药膏,或贴了膏药,又用烘干的布条细细包扎好。整个过程刘禹锡盯着柳宗元动作,眼角还挂着一滴泪。

      包扎完毕,两个人坐在床沿上,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  “子厚……你、不生气了?”

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不生气了好不好,是我错了是我不对,我不该一时糊涂说错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我刘梦得绝无二话!只要你原谅我这回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别乘机含血喷人,我几时杀过你剐过你?”

      虽然言语中依然夹枪带棒,在刘禹锡听来却如天赦,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。刘禹锡握住小先生的手,将最后一滴眼泪蹭进对方颈项间,欢心雀跃又小心翼翼地问是否可以留宿。

      “流氓。”

      “子厚想什么呢,你我只是睡觉,不做其他。你看窗外的天色,听听外面呼啸的寒风,你舍得我着凉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,我又没说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“!!”

      沾了灰的外衣被丢在地下,两人钻进被窝。

      “明日,还请小王爷乖乖去看医生。”

      “嗯,都听你的。因为我喜欢你,非常喜欢。”

      身侧之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他不管,他只想靠近子厚一点,再近一点……

      过了十天半月,誉王渐渐觉得禁了臭小子的足,好像只是他单方面的惩罚。哎,没闲心管了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处理。和华府联姻之事他尚在考虑,眼下各方都有动作,相府那边连邀商谈,不知立场是否有变;西疆游击队与驻军近日频繁发生摩擦,蠢蠢欲动;禄王府倒是沉默,不知会不会突然出手。他这个五弟刘思,一肚子阴招损招。


      大历十年四月,春,万物复苏。四月十四日这天,相府前前后后来了三拨人:说是刚刚晨起便来了心绪,日中抬头看见白云;前脚走后脚又来人,乱讲乱做乱来坏了一天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白居易带了元稹去相府,一向内敛的小妹竟也央求要去。想着上回搅幼美进局心有亏欠,不多考虑也就同意了。白幼美趁二哥和小九哥哥去见相国爷爷,找了个借口摆脱侍从,沿着东园小道绕到内府中去。四处的家丁见她贵族小姐打扮,只当是四处游玩赏景,也并不阻拦。

      隔着重叠的枝桠,白幼美向屋内张望。果然,他在读书。李相国家中独子,自从两月前在家中一面,便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。

      “李承训……”她默默念道。

      不知是否有所感应,屋内的人忽然抬头望向窗外,吓得白幼美赶紧跑走了。

      回程路上,白居易觉得奇怪,小妹似乎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  “二哥,你知道‘一见钟情’是什么感觉吗?”

      白居易明了原来是少女情窦初开,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“因人而异,大概就是看见对方的第一眼,就心生欢喜,想要往后日日相见吧。”

      摇摇晃晃的马车上,在白居易和妹妹说话间,元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。

      一见钟情……吗?

 

 

 

tbc

——

下一章 探试短长

同人大手白行简终于出场,一起来的另一个白家兄弟会是怎样的人?华玉珠会有其他动作吗?


元九:你究竟有几个好弟弟?

白居易:两个,算上你三个?

元九:……(我该开心还是难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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