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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元白】非正义联盟(一)

配对:人小鬼大少林弟子元×体弱多病大家少爷白

分级:G

预警:架空、多原创人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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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起性空(上)

      元九差点儿被师兄弟打死那天听到了白居易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“完不成任务,白家二少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!”

      带头打人的那个叫恒广,仗着师父闭关,常跨个山头跑来印经院欺负元九。三年前印经院来了个浓眉大眼的和尚延安,好歹能镇镇场子,谁知道去年又下山去了,不知去向。延安走了,恒广更加肆无忌惮,把元九当成沙包一样“出气”。

      “站起来啊!还没过两招呢就跪了?”

      换做过去元九此时尚能抵挡,可是恒广应是学了新招式,脚下步伐变化快速且难测,三拳两脚就把小和尚打翻在地。元九被他用脚踩着腰,一口血堵在胸口吐不出又咽不下。

      “师兄、师兄饶了我吧,再用力些就要被你踩死了!”

      “呵,踩死了也免了师父老挂念你,真不知谁才是他徒弟!”

      恒广松了脚,对旁边使了个眼色,一个跟班朝元九扔了个包裹。自从娘去世、延安师父下山后,元九的干粮都是恒广给他带的,几个馒头几张饼,一袋米一小袋黄豆就是一周的粮食。所以宁愿挨打,元九也盼望着恒广来。

      可是今日的包裹却不是往常的重量,元九抱在手中,微微皱了眉头。恒广见他揪着一张小脸,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自己,心中又是一阵诧异:这小子每隔几日功夫便能精进一点,虽仍是低微,防身已经足够;最费解的是他的脑子,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机关,有未卜先知之能。

      “师父说安排了新的小和尚替你的班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师父出关了?”

      “他还说,昨日晴雪下了一寸,四方面都是一种颜色,叫你眼尖些小心摔倒。这座院子虽老旧,度过这个冬天倒也不难。”

      “延净师父还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元九点点头,心中不免有些难过。他从小就在这院中做杂务,长大些就开始负责印经书,这两房小屋一个小园子俨然已变成他的家。恒广让其他弟子先在门外等候,只剩他们二人时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倒是元九先开口叫了声师兄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是你师兄,我师父也不是你师父。”

      恒广拍拍元九的后背,帮他把胸中一口浊气拍了出来。他破天荒地蹲下来平视这个头才到他胸口的臭小子。元九心中一动,放下包裹,上前两步伸出手臂抱住了这颗圆溜溜的头。

      当天傍晚,元九在屋内屋外放了好几把火,背着包裹便下山了。

      他没有剃度,没有拜师,自然不是佛门弟子。从今以后的路怎么走,不能靠佛祖,一切都要靠自己。雪天路滑,他终于小心翼翼到了山脚,抬头望去,一山之隔的普贤寺已经亮起灯,想来延净首座和恒广师兄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。只是可惜刚刚印好的书卷,已经化成灰飘在空中给草木诵经了。

      白二少白二少,莫要生气呀。想学经,我当面讲给你听就是。

      这一年是大昭朝大历十年二月,元九才十三岁。


      王城里的人都知道白家二少的二十岁生辰快到了,可没几个人知道今天还是韦丛小丫头的十岁生辰。韦丛小不明白,为什么那个白二少要的生日礼物不是佛像就是经书呢,难道准备皈依佛门休养身体吗?她只想要一把小木剑,剑穗都已经编了好几串啦。爹爹说今日下工后会求村里的木匠叔做一把,可是直到天黑都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  “咚咚”,有人敲院门。

      韦丛闻声而动,欢天喜地小跑去开门:“爹爹你终于……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爹爹背上驮着灰扑扑的一团东西,她凑近了才瞧出原来是个脏兮兮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“妹妹来,搭把手,”韦初一将一个袈裟布裹着的小包袱交给韦丛,“林娘——快快盛一碗热汤!”

       韦初一大步走到厢房,将背上的孩子放上了床。这个不知名姓的孩子身上裸露在外地细碎伤口就有十多个,伤口不洁,多处感染发炎;此刻面上颜色也是极不好看,双眼阖着,却微微皱着眉,想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很不好受。韦丛跟着父亲近了厢房,把包裹放在床尾凳上,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  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捧着一碗汤水急急走来,刚跨过门槛看见房内情况便惊叫出声:“哎呀!”她快步走上前去 “造孽呀!这是谁家的孩子,怎受了这么重的伤?”韦初一摇摇头,坦言是在山脚下小路边看到的,兴许是走了山上近道,失足滚下来了,以至于被碎石枝叶划了这么多口子。两口子齐齐叹了声气,近些日子连王城近郊都越发不安生了,不知道这个孩子又是从哪里逃难来的呢。

      “林娘,你和丛妹在外头等一会吧,我先帮娃娃简单包扎一下,明天上工我再向老梁要点药。”

      林娘应了一声,牵着韦丛出了门。韦丛既好奇又担忧,边走边回望。“妹妹,别看啦,娘看着都觉得疼。”林娘进厨房给她也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汤,是用今日和屠户要的一根大猪骨熬的,味道淡了些却依旧有鲜味。二月寒冷,今年王城的冬天更加是冷到人骨子里头去。韦丛双手扶着碗取暖,没来由地难过,仿佛明天又要下一场大雪,把村子整个淹没掉。

      那孩子在清洗伤口的时候醒了,韦初一趁这时候给他喂了汤水,男孩没什么胃口,但也都乖乖喝完了。他说自己叫元九,原本在普贤寺做杂工,几天前被赶出来了。“一位首座给了我点盘缠,叫我自寻生路去。”元九话说得极慢,更无力气抬手,于是用眼神示意床尾凳上的包裹。韦初一看他言行老成,心中本就有三分疑虑,又听得他说普贤寺,更加一成警觉。普贤寺是少林派双峰之一,传言内里高僧无数,高手如云,佛法无边。之所以是传言,是因为普贤寺建于高山之上难觅踪迹,众僧又大都避世,不与外界往来。七天前,普贤寺印经院突然走水,几件小屋被烧了个空;六天前,普贤寺附近山体震动,落石将寺院砸了一半。人们都说,天要降灾了。为此事,圣上携一众大臣祭祀祈福,自己闭门斋戒一月,不问朝政。几天过去,无事发生,百姓们多少放下了心,年成不好,如何过冬重新成为最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哎,饭都快吃不饱了,哪里还有钱抓药啊……韦初一叹了口气,他是药铺的伙计,药材的价格最清楚。幸好那孩子还有些盘缠……他回过神向元九看去,却见孩子已伏在床头睡着了,想必是精神不济。他替元九盖好了被子,拿过空碗正要出门,目光又飘向床尾凳上的包裹。

      他好歹没忘了送给女儿的生辰礼物。

      元九喝了两三天的药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大概是因为他向来抗打,外伤并不是大问题,只有左腿还一瘸一拐。韦丛这两天对宝贝木剑是爱不释手,听元九是少林寺来的,便缠着让他教自己两招。“妹妹又胡闹,阿九腿还伤着呢!”元九朝小姑娘点点头表示“你娘说得对”,然后继续帮林娘剥豆角。晚上韦初一带了新的绷带回来,一家人晚饭吃了焖豆子和猪骨汤。饭后韦丛又缠着元九讲故事,他讲的都是从前娘没讲过的。韦初一说先换药,小姑娘就跟屁虫一样跟着爹娘进了房间,趴在床边等。昨天讲了前朝女郡主披挂上阵,今天想听后续。

      “哎呀,没有后续了欸。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会呢!肯定是是元哥哥忘记了!”

      “……不如,我讲讲少林寺的事情吧。”

      韦丛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,倒是正准备出门的韦初一又重新坐下来。一家三口席地而坐,林娘抱着丛妹,韦初一搂着林娘的肩。元九见这样温馨场景,心中不免有些酸楚。十年时间,只有现在让他感受到家的氛围。短短数日,韦初一一家已经敲开了他的心门。他余光瞟了一眼床尾凳上的包裹,心下已然选好说辞:

      “普贤寺有一个弟子,名叫恒广,武艺卓群。我干完活得了空最喜欢向他讨教。恒广虽然功夫好,却仗着年纪长,平日又无师父管束,尝尝欺负小弟子,普贤寺十场争斗有八场都是他挑起的。说来有趣,他师父一要闭关,他就打架,逼得师父出关追着他一顿教育。徒弟不省心,眼不见心不烦,他师父气得要闭关,他便又开始闹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元九捡了几件趣事讲给他们听,真真假假,倒也没露破绽。末了,他让韦初一从包裹里选一块小碎银抵上赊欠的药钱。又是三天过去,腿伤也好多了,他计算日期,是不能再拖延了。韦丛依旧缠着他学武功,元九虽不精于剑术,也还是捡了根枯枝比划了三两招。

      这天,他趁着三人都睡输,只拿了包裹里的两吊铜钱便翻墙离开了。包裹内的银两,补上赊欠的药材钱绰绰有余,其他东西也大有用途。韦初一听到动静,也只是将妻女搂紧了些。

      了却延净师父的一桩心事,心事又攀上元九的心头。延净说得对,自己对谁都戴半张假面,却又处处交付真情。一个人的情感哪能有这许多呢!元九只觉得烦恼,更害怕今后他的“多情”误了大事。到底还是十二三岁的小孩,不知道多情也是利器。

      走了两日,越往王城走越热闹,借白二少的光,还没进城就听见了久违的梵音。今日正是白二少的生辰。元九用一吊钱买通农家,躲在一堆木材下混进了城。剩下一吊,他准备先玩乐一番,晚间时候再登门拜访。王城里的寺庙是真的多,从开阳门进,沿着南渠便是景林寺、修梵寺、嵩明寺,沿着铜驼街往承明门走还有永宁寺、景乐寺、建中寺、长秋寺、瑶光寺。大小寺院此时都大诵梵音,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皇帝过生日。饶是元九早闻白二的身份,也不免讶异,一个致仕老臣的次子,竟有这么大的面子。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行事招摇欠缺考量,他真的是延净首座口中的补天石吗?要是自己拥有这样的身份,定会做得更好。

      不急不急,天色尚早。铜驼街直通王宫,最为宽阔,最为繁华。元九置办了一身行头,绯红色暗纹缎圆领袍,腰系革带,脚蹬皂靴,落肩的长发用赤红的发带扎成马尾。店主起初见他衣裳破烂不愿招呼,八百文铜钱拍在柜上,便把最漂亮的成衣都拿出来了。元九身量小,掌柜当场便叫人裁衣,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。一通捣鼓下来,连掌柜的都心中惊讶,小破烂摇身变成小公子,果然人靠衣装么!元九表面不动声色,其实很是开心。过去多少年都是一身旧衣裳,虽然母亲巧手缝补,但也只是蔽体,没什么样式。他暗暗想,将来一定要多买几件漂亮衣服,又突然警觉:元九啊元九,这便陷入物欲的沼泽中了吗?天地开阔,世界不再是那两间小屋、一个小院;莫贪莫痴,才能看清道路,得偿所愿啊!

      “……小公子还要看看其他衣裳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就这身了,多谢掌柜。我初到此地,不知王城里哪一处最好吃、哪一处最好玩呢?”

      “啊,小公子客气。王城里啊最不缺的就是玩乐之所,就这条街,再往北走,饭店酒楼茶馆家家热闹。以南渠为分界,南边的铜驼街和延伸出去的道路边上,赌场妓院马场样样不缺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边多寺庙,赌场……马场也能开吗?”

      “这有什么,井水不犯河水嘛。要说最好吃,当属还珠楼,山珍海味、粗茶淡饭,应有尽有。摘星楼也不相上下,内中净是奇异饭食,且不保证供应。我只去过一次,价格也忒高了。至于好玩的嘛……公子年纪小,我倒不好向你推荐了。”

      元九就当没听懂最后一句话,向掌柜道了谢便离开了。他记下这些所在,决定先去还珠楼填饱肚子,顺便打听些消息。

      还珠楼果真气派,三层高,后面还有个大院子。此时正是晚餐时间,本就人多,今日更是多不少僧侣。真僧假僧,真客假客,龙蛇混杂,甚合心意。听来听去,不过都在闲聊,说收成差,说物价高,说誉王又娶了位小娘子,说白家铺张浪费,后生软弱,大势已去。元九奇怪发问:“白氏位列王城三大姓,几位少爷都颇具才名,怎么就这样倾颓了呢?”众人听见稚气未脱的声音,并不当回事,叫他大人讲话别插嘴。元九扁扁嘴,他这一出声,暗处几桌人就盯上了他,偏什么信息都没有套到,稳赔不赚的买卖。正当他懊恼的时候,有人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。
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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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净师父那句话:昨日晴雪下了一寸,四方面都是一种颜色……这座院子虽老旧,度过这个冬天倒也不难

一句一字:寻白居易

有猜出来吗?

想写一个江湖、庙堂、智者和勇士的故事,当然还有爱和大写的HE~因为想的很大,加了很多角色进去,写起来很伤脑筋,文笔也很稚嫩(抱歉)。不知道家人们喜不喜欢这种剧情向?

后文有刘柳,没出场就不打tag了。热度过40(忐忑,要不30)可能会更第二章?最希望看到评论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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